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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萤火2（第1页）

夏日萤火

2

天黑了，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，似乎许多时候人们都喜欢轻声说一句：天黑了。这话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意，谁又能保证自己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有用的呢？就连菊子也不例外，她坐在石阶上，自言自语一声：天黑了。这声音低微而亲和，很有融化力，于是，很快就融入夜色中了。

这个时分人们通常都坐在家里吃晚饭，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前，当父亲的可能要来一瓶啤酒，菊子想着，不知不觉自己也饿了。小治有时会给她带三块钱一份的路边餐，有时候不。菊子也不会强求谁给自己带饭，她没有味觉，对菊子来说，吃饭只是应付身体的日常工作而已，她感觉不到食物的美味，即使它再美味。

菊子常常说：不吃了吧，饱了呢。

做母亲的会说：再吃点吧……但不会说诸如“吃点这个，这个味美，那个怎样”之类的话，和菊子吃饭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。

晚风晃动树梢，吹得地上的草也摇摆了起来，如同跳华尔兹的少年一般，吹得厉害就是迪斯科了。菊子去过一次酒吧，那是一个商务会所，里边有迪斯科，也有脱衣舞女，舞女并不脱光，可是男人们却总是瞪大了眼睛瞅着，仿佛能穿透那薄薄的蕾丝一般，即使知道了舞女不脱光，第二天他们保准还会来。

菊子对小治说：你想看，就来找我。

小治会表示不高兴，认为菊子把他想成了那种男人。但他还是会去找她，基本上都是傍晚时分，菊子家里没人，如你所见，她坐在石阶上。

小治这次带了小笼包，菊子拿过来看看，说：小笼包，越来越小了呀……

他们走进屋里，菊子坐在窗前吃包子，她喜欢看着窗外吃东西，这样才能吃的下，偶尔会假装别人一样地叹一声：好香呀！

小治就会不安分起来，他把手伸进菊子的衣服里，能从各个角度探到菊子胸前，这时他往往能体会到自己的手有多长。

菊子的胸部富有母性的温暖，小治因此比较贪婪，脱衣服的动作也由缓和变得粗鲁，菊子便咯咯笑了，她依旧望着窗外，天黑以后窗外的草丛中就会有翩翩的萤火虫，如同星星，人们通常都把萤火虫比作星星，艺术家会说那是生命之魂，菊子只会说：看，萤火虫。但她知道不会有人看的，她已经阻止不了小治越来越固执的手，只能独自望着窗外，看星星之火逐渐飞远，最后消融在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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